钟宝爱“你知道吗?鸟在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会举行唱歌比赛,然后双宿双飞。”儿时的哈德力别克·哈布力跟着父母在新疆阿尔泰山过着游牧生活中,最快乐的便是观察动物的叫声,除了鸟,还有牧羊犬、羊、骆驼、马等,并能惟妙惟肖的模仿。正是因为这些来自大自然的美好,让他酷爱哈萨克族最早出现的一种曲艺形式——铁力麦。
55岁的哈萨克族“铁力麦”传承人哈德力别克,出生在新疆福海县解特阿热勒镇托夏勒乌依村,如今在福海县文化体育广电和旅游局上班,在当地培养了30多名铁力麦传承人。
“铁力麦”(又叫做铁尔麦)有着悠久的历史,它是哈萨克族最早出现的一种曲艺形式,以哲理的语言,吟唱的形式启示众人而闻名于世。
“铁力麦”弹唱,将哈萨克族谚语、格言、诗歌或其他文艺作品中出彩的段落、经典的句子、或是具有哲理的内容采撷出来,配以冬不拉、胡布孜等民族乐器的伴奏进行演唱,达到歌颂英雄、宣扬公正无私、教育子弟、祝福老人、祈福安康等目的。
在山花烂漫的阿尔泰山,哈德力别克度过了他的童年,听着父母放牧时哼着的曲子,自己也跟着学。“每天跟着大人放牧,就听大自然的声音,就比如羊,饿的时候、吃饱的时候、玩的时候……叫声都不一样,我就跟着学,然后编成曲调,在山里放声大唱。”哈德力别克说,那时候家里的扫把就是他的冬不拉。
每逢家里来客人,家长就会让哈德力别克表演,他将板凳放在毡房的最中间,提起扫把抱在怀里模仿弹冬不拉的样子,深情唱着,让前来的老人们都差异,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掌握“铁力麦”的唱法。
9岁时,哈德力别克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冬不拉。“这个冬不拉,被别人搞坏了,我记得当时哭了好几天。”哈德力别克说,后来父亲存了80块钱,准备再给他买一个冬不拉,没想到再路上遇到一匹一岁的小马,售价80,父亲把小马带了回家。
哈德力别克新鲜了几天,又开始闹着要冬不拉,无奈父亲在乡里的小卖部,花12块钱给他买了一个。直到1992年,哈德力别克去阿勒泰市花了80块钱,买了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冬不拉继续弹唱。
“生活里遇到的、感受到的,写成诗句,都唱出来。” 哈德力别克说,到2004年他才开始学习专业的五线谱,因为热爱,很快便学会,如今村乡里、县里甚至去乌鲁木齐市的传统表演,都少不了他。
作为一个演唱者,重要的不是超强的记忆力,而是真正的领悟力。可以说,在“铁力麦”的说唱中,哈德力别克是第一个受益者,因为他以自己的心最先领会唱词中的道理,然后对他人进行劝导。
哈德力别克教会了妻儿,如今他的家里,在闲暇时,就像小时候一样,满是欢唱声,经常吸引来邻居,一起歌舞。(赛力克·拜哈旦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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