淘宝包邮卡有一位九旬老人,久卧病榻,不怎么爱说话,搞得不少人怀疑他得了“老年痴呆症”。刚好他有一次生病住院,医生决定测一测他到底有没有老年痴呆。
老年痴呆症重要表现之一,是不会算数。于是,医生按照一般测试程序,开始问他:“100减去7是多少?”
老人顿时很不高兴,脸色一沉,当场大声呵斥医生:“你知道你问的是谁吗?我是大科学家钱学森!”
这段往事是钱学森的保健医生赵聚春讲述的,被叶永烈写在了书中。钱学森是“两弹一星”元勋、“中国航天之父”、“中国导弹之父”、“中国自动化控制之父”、曾被毛主席称赞为“火箭王”。对于这么一个科学家,医生用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来考他,明显在怀疑他的智商,他当然很不高兴。
有一句西方谚语是这样说的,“有实力的人,不需要情商”,或者是“智商高的人,情商就没必要那么高了”。钱学森是搞科研、学术的,凭真本事吃饭,平时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;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他喜欢有话直说,不给人留面子、该怼就怼,这是他“一贯的毛病”。
曾经有位北京大学数学系的副教授来拜访钱学森,进了他的办公室,他也不叫人家坐下,结果那位副教授就没好意思坐下,硬是毕恭毕敬站着跟他谈话。
谈了十几分钟,钱学森觉得有点聊不下去,就直说了:“连这样的问题你都不懂?”搞得那位副教授羞红了老脸,尴尬站了一会,然后鞠躬、走了。
钱学森的秘书都看不下去了,后来就对他说:“‘树有皮,人有脸’,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副教授,不能那样对他。”
钱学森听完沉默不语,陷入了沉思。而从此以后,他的性情有很大收敛,再没有发生过这种完全不给人留颜面的事。
钱学森的这种脾气,并不是从美国回来、“位高权重”之后才有的,他从年轻时就非常得不“着调”。他在美国时,语言学家赵元任当时也在美国,给钱学森介绍了一个女孩子,说这个女孩子马上要来美国,让钱学森去机场把人接到赵家。
可是钱学森从机场接完人、来到赵家时,就他一个人。赵元任问:“人呢?”钱学森摸不着头脑,才发现半路上把人女孩子给弄丢了。赵元任后来曾感慨说:“给他介绍女朋友真难。”
钱学森的夫人是蒋百里的三女儿蒋英。蒋百里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蒋介石的儿子蒋纬国跟着他做副官;而蒋英在欧洲留学十年,师从声乐名师,并在国际女高音比赛中获得第一。他看上了蒋英,但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,就一点策略也不讲,两手空空而去,上去直接就对蒋英说:“你跟我去美国吧!”
蒋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:“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?我还要一个人待一阵子,我们还是先通信吧!”
但是钱学森就像复读机一样,反反复复就是那一句话:“不行,现在就走,跟我去美国。”于是,6个星期后,钱学森和蒋英就结婚了,然后蒋英就真的跟着他去了美国。
钱学森对自己的学生,怼起来更是毫不留情。在美国的学生曾这样评价他:“他以自我主义和不合群而著称。”“他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,在我遇见过的教授中,他是最冷漠、最疏远、最没人情味儿、最乏味的一个。他思想顽固、一意孤行,让他讲授的课程无趣又无味。”
钱学森上课方式非常奇特,一堂课下来,只顾在黑板上闷头写下密密麻麻的公式,也不管学生看不看得懂。有时候学生会问到一些“愚蠢的问题”,就会被钱学森怒怼:“以后不要来上我的课了。”
曾经有学生对他提问时引经据典,结果被他硬怼了过去:“别说了!这完全就是建立在一堆不可靠的数学原理基础上的数学垃圾!”怼得学生哑口无言。
他不仅喜欢怼学生,只要心里不服,连自己的导师冯·卡门都要怼上一怼。大家知道,钱学森终成一代大师,与他在冯·卡门门下学习的这段经历是分不开的。但是,他在冯·卡门面前也不讲究弯弯道道,该怼就怼。有一次,钱学森把自己的论文,拿给导师看,导师不同意其中观点,两人开怼。
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服谁,就争了起来,越争火药味越浓,气得导师把论文一下扔到地下,两人不欢而散。到第二天,导师见到钱学森后,向他深深鞠了一躬,道歉说:“我昨天一夜未睡,想了想,你是对的。”
冯·卡门这样评价钱学森:“他是一个无可置疑的天才……我发现他非常富有想象力,他具有天赋的数学才智。人们都这样说,似乎是我发现了钱学森,其实,是钱学森发现了我。”
钱学森还怼过美国总统顾问。1985年,美国总统科学顾问基沃思博士访华,提出说:“美国政府准备授予钱先生美国科学和工程领域的最高荣誉——美国国家科学奖。”
基沃思还说:“钱先生在美国学习、工作了二十年,为美国科学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,麦卡锡主义曾给了他不公正待遇,所以这一次美国政府郑重邀请钱学森访问美国,并由美国政府和有关学术机构表彰他对科学的重要贡献。”
“美国国家科学奖”是美国科学和工程领域的最高荣誉,多少科学家穷尽一生都拿不到。当消息转达到了钱学森那里,他毫不客气、直接开怼:当年我离开美国,是被驱逐出境的,按美国法律规定,我是不能再去美国的。美国政府如果不公开给我平反,今生今世绝不再踏上美国的国土。”
对于国人来说,钱学森的归国,是一次改变国运的大事;但抛开爱国情绪,我们专门看下钱学森在经历、就会明白:真正有实力的人,在哪里都会受到尊敬;当一个人实力达到一定程度,世俗所说的“情商”,要不要就真的都无所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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