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议文老公那人用笔依据所告知的来写,看了半晌,大喊道:“你捉弄我太甚!你仰头看看天上的日头形象,是个圆圆的,从来不曾有一个方日头。”
那人听周围的人都这么说,有些将信将疑,又盯着日字看了半晌,忽然大喜道:“原来如此,仔细看这字的样子,分明就如个帽盒一般,此定然是个盒字!”
知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,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易悟出来的,如果真觉得天下无敌独孤求败于是大门不出闭门造车,多半的结局是毫无建树。换个角度想,如果真的给他悟出来什么理论什么道理,满心欢喜之下夺门而出四处宣扬传道,然后发现得到的结论的确没什么错误,但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前人发掘了,那岂不是更加懊恼沮丧?
好比坐家中钻研农学,通过实验发现小麦夏粮比玉米棒子更抗寒,于是得出结论:秋收玉米之后复种小麦,过一个冬天之后来年即可收获,如此往复,土地可以被充分利用。推开房门想要把理论告知给村民们,发现老乡已经在门前晒麦子了,屋檐下挂着成串成串的金黄玉米。
继承学问并不可耻,与文化传承更是必不可少的步骤,只要不是学术剽窃就行。当然,咱们寻常的学生不参与理论创新评奖拿钱,压根儿和学术剽窃之类的东西也扯不上关系。我们学习的都是几千年以来积累的知识,已经是提炼过无数次的精华中的精华了,直接摄取即可,简单高效。
有人会说,做学问要保持怀疑态度,前人的经验又不可能全对,难道不应该保持自我寻求真相吗?
我是觉得,寻求真相没错,保持自我却要适量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远,甚至能够发掘到前人无法触及的真理,于是乎才有了更进一步,于是乎才有了理论创新。
可是怀疑要适度啊,一味地质疑所有事情,非得把日字说成是盒字,那除了证明自己是个无知的抵抗派之外,还能证明什么呢?
有趣的是,这种人对别人说的一切都心存疑虑,非要按自己的理解来行事,仿佛自己的才是唯一的真理。可是他困了也像别人一样睡在屋里床上,饿了也像别人一样吃些饭菜佳肴,这时候不表现他的标新立异了。要我说,要一如既往保持对一切都怀疑的态度啊,床榻不是给人睡得、应该睡牛棚才对,饭菜不是与人吃的、应该吃闸草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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