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城红茶馆之事情每年水稻成熟的季节,都会出现一批开着载有收割机的货车,从家乡出发,一路帮人收割水稻。
他们当中,有兄弟、有父子、有夫妻、有亲戚,从南到北,追着水稻和小麦成熟的脚步与时间赛跑,一站一站地迁徙揽活。
在农业现代化的背景下,他们用收割机加速了作为“前现代”农具的许多镰刀的“退役”,让很多农户的庄稼收割也能搭上机械化作业的便车。
很多稻客休息时就睡在驾驶室里,不分白天黑夜。为防止在高速路上疲劳驾驶出现意外,稻客聂作超的胳膊被妻子吴玲掐得青一块紫一块。
有时则是席地而卧,以地为床。职业割稻人马玉龙就说,有一晚他们在加油站旁落脚,但有淘气的小孩泼水导致他们不能席地而卧,不得不搬至当地卫生院围墙外过夜。
有些稻客把迁徙揽活说成“旅游天下不要钱”——即便很遭罪。在短视频平台上,稻客们流传的打油诗自嘲:
他们在五味杂陈的生活里不颓不丧,生活里的小确幸跟他们在生活面前的倔强姿态在一块,支撑着他们苦中的乐。
不消沉,不自怨自艾,这让沸腾君(xjb-feiteng)想起了法国诗人保罗·瓦雷里的那句,“起风了,唯有努力生存。”人生实苦,但他们能以倔强的活,穿过生活中的泥泞;用不矫情的自嘲,去抵御现实里的重压。
“稻客”们到处游走,可外面的世界也有些风险:如财物容易被盗,席地而睡存在人身安全隐患等……他们该得到更多人文关怀的照拂。
而对于他们边走边找活的揽活方式,或许也可有更现代的信息撮合方式,实现稻客“产能供给”与农户需求的对接,让他们少些徒劳的奔忙,让他们的汗水不被辜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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